上海渡口书店是一家从2006年年底开始筹办的独立书店,至今走过2年多的光景。这家面积不大的小书店因其别致,优雅,独特的购书氛围在上海乃至中国独立书店里都小有名气,虽然我还没有机会去书店买书参观,但是从网络中的所获取的信息来看,渡口书店是我心中向往拥有的一家书店。
渡口书店经常举办各种活动邀请读者来参加, 包括朗读会,集市活动,阅读讨论心得,播放电影,新书订阅,讲座展览等等.店内有个小小的咖啡馆,店内也摆放着一些朋友的作品.
个人分析一下渡口书店在与同类独立书店对比中, 其书店经营模式值得推荐的几点:
- 几年来,积极举办各种文化活动, 积累了一批固定的读者群和追随者;活动举办会及时通知在豆瓣小组上以及活动后会对活动总结,现场介绍以吸引下次更多的读者走进渡口书店,增加书店人气.
- 书店选书精致,同时也可以订购港台等地不容易买到的书本和杂志;
- 书店将书与咖啡结合, 给读者提供了一个阅读休闲聚会讨论的读书氛围;
- 各媒体对书店的积极报道宣传;
- 对理想主义的坚持与守候.
- 书店地址,上海巨鹿路.
地址:上海市静安区巨鹿路828号,富民路与常熟路之间.
交通:地铁一号线常熟路站、陕西南路站,二号线静安寺站出站,步行约一刻钟可达;另有多条公交线路,15路,927路,830路,94路,45路等华山路常熟路站下车,沿巨鹿路步行约七八分钟可达;巨鹿路此段为单行道,乘出租车或其它车辆须从常熟路转弯至巨鹿路或在富民路巨鹿路路口下车,步行三五分钟即可到达。
营业时间:12:00–22:00
电话:+86(0)21-62496339
附关于渡口书店文章一篇(http://finance.sina.com.cn/roll/20090320/02426001028.shtml):
渡口书店隐没在巨鹿路一隅,用薄薄的玻璃和满墙的海报将市声挡在门外。马路同一扇门进去,一侧是腔调十足的服装店,一侧则是低调内敛的渡口。标志不甚明了,只有在渐渐入夜后,灯光将交叉的两条粗线照亮,“渡口”才在屋子上浮现。
在店与马路之间的庭院中,发满新芽的桂树下,倚着一张粗实的木桌等待,书看得入迷处听得有人呼唤。望去,一辆自行车载着一包书停在店前,原来是渡口书店老板高路进书而归。下午的日头明晃晃的,眼前的高路,短发,随性的运动装,比想象中更加干练直接。
博客上,有人将她称为“行动派”,也有人说她“从来不是一个笑容满面的主人”。她自己也说,她是个比较严肃的人,“对物质形态没有很多设想”。开书店,并不是必需,只是既然选择,“就必须把它做好。”
各种喧嚣渐近又渐远,书店里温和的音乐伴着宁静的读书人。这就是2007年1月开张、如今存在了两年多的渡口书店。在许多独立小书店以一年为寿终之日的城市里,渡口并不是奇迹,它只是说明了一个人,以及一群人的坚持,因为这是“需要大家来共同完成的事情”。
通往奋斗的渡口
高路喜欢“渡口”的意境。那是注册之初,她自己想到的名字,“渡口是人来人往的地方,非常生活化,也可以理解为象征性的意义。”她看重这个词给人的巨大想象空间,以及它典型的中国味道。
自从几年前来到上海,高路就一直住在离陕西南路季风书店非常近的地方,“这是我选择住处基本的要素,我可以经常去逛一下。”但季风建筑类图书很少,高路又是建筑设计专业出身,“所以我说,我自己开一家吧!也没想很多。”
她把去书店称作“本能”,对于某些人而言,“有一家书店就有一个地方可去”。但开书店,就仅仅是选择之一种,高路再三强调,她之于书店,“并没有心灵寄托的感觉”。有一次在巨鹿路路过,她喜欢这里的氛围,于是对朋友说,“能在这附近开店就好了”,没想到几年后决定开店时,她真的找到了这里。
两年多来,高路保持着一种比较原始的做书店的方式,自己进书,自己关门。每晚8点以后,她总在书店,对账,了解一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看看书。环顾渡口不大的面积,从艺术类、人文类到经济类、生活类图书,各种大类都有涵盖,而选书之标准,无非在品质,以及其中透射的人文气息。
高路说,书店的事情,占用了她80%左右的时间和精力,“每天都有写不完的邮件,要和许多人联系。这些我都不擅长,很琐碎,所以很慢,但必须自己做。”每逢周五,渡口有例行的讨论会,每个月有非例行的读书活动,3月刚举行的则是日本童谣诗人金子美铃作品译者见面会,“感觉不错”。以前举行过的见面会、讲座,如《悲观主义的花朵》作者见面会、美国次贷危机专题小讲座等等。今年开始,书店还定期播放电影。
在渡口的三个春天,高路说开始时感觉“前途未卜”,如今此种感觉仍在。而在前段时间的雨季,“我的心情比较阴郁,之前我从没想过关门这件事。那天我突然想,其实我也可以不开这家店。”她说,像渡口这样的小书店,与出版社都是现金结算,压力很大;而她特别反对卖书打折,“会让你所有的努力都白费”。“有人说,零售业书店不能靠同情,我想说那不是同情,而是感情。如果我们不是在很大程度上依靠经常来的顾客的感情,很难支撑下去。”
上海不少小书店,如犀牛书店,短短一年时间就闭门,高路觉得那是对行业整体信心的问题。而她自己,“刚开始对行业不了解,可能有一种盲目的自信。经过一段时间,你觉得,可能未来不管怎样努力,也就如此了。从个人的角度,会觉得有点不值得。”
通往群体的渡口
当然,关于书店,高路有过很多设想。她曾经一度希望将书店与便利店结合,“书店这种形式生存确实很难,但和其他快速消费品结合在一起,是有可能成功的。不过这需要更多人参与,更长的时间,更多精力、情感投入,所以我觉得要实现,很渺茫。”
在高路看来,书店不是一个人能做成的,“需要一种群体给予的信息。如果这件事情做不下去,是因为大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发挥应该发挥的作用。你不能寄希望于某某某就把这件事情做成了。”3月15日的读书会,读的是《汉娜·阿伦特为什么重要》。高路很认同思想家阿伦特的想法,聊天中也反复提及。“阿伦特的很多想法,简单概括,就是中国的‘知行合一’。她所处的时代,也有一大批思想家倡导沉思的生活,但阿伦特强调你必须自己去行动。我觉得她说到了我们现在的问题。”
高路一直都很关心“行动”的问题,也有意识地关注阿伦特所说的“公共生活”。开书店之前,她是一名建筑设计师。“建筑是你对物质形态的设计,但实际上还是对人的设计。我们看西方一幢建筑完成的过程,都有人和人的交往的过程在其中。建筑本来就是为人设计的,不了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你没法设计出非常好的建筑。”
离开建筑业,是因为无法忍受,“行业非常火爆,很容易赚到很多钱;另一方面很忙。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无思’(thoughtless)的状态。”她未必要开书店,她只是想选择零售业,而书店是其中“难度系数比较高的”。她把我们在世界上所做的事情,看做“有意识地塑造自己”的过程,此前她很不会与人交往,零售业则是“一种尝试人与人交往的最好渠道。每个人在其中展现自己的面貌”。
借助开书店,她也试图“考评一下人和人之间有没有改善关系的可能”。她喜欢传统零售业的那种人情味,希望老板、店员、顾客之间,有一种与大型商业不同的关系。在买卖的过程中,在读书会的交流中,在书店与人建立的较长久温情的关系中,或许能了解,人之沟通,究竟能达到怎样的程度。
但形式和环境最终让她失望。高路意识到,要对人产生作用,“必须达到一定规模,如果一直这么小,顾客偶尔来一次,作用非常微小。”她将这个她别无选择生存其中的时代与城市,形容为“平庸”,“很多人都很容易给自己划界线,看书也一样。非常胆小、非常平庸,没有真实的爱,没有真实的恨,没有真实的情感,都是二手的,二手书、二手信息、二手情感。”
她提醒记者去看看豆瓣,那里表面人数很多,“但一段时间积累后,你会发现其实常读书的就是那一群人。而且这群人能产生的效应就在这群人里边,能辐射开的效应非常小。”
渡口也有常客,但不多,多数顾客是女性,以二十七八岁为主,上下浮动,“我觉得很奇怪,上海男人都不看书吗?”开书店的过程中,高路发现阅读人群非常狭窄。
她喜欢的书店是像北京三联韬奋书店那样的,“比较有书店的样子”,但何谓“有书店样子”,也说不清所以然来。事实上,她对于书店的理想,依然是对人的理想,“我是开店的人,不能对顾客有要求,但我希望大家都做有自觉意识的人,这样,什么问题都可以讨论。物质形态是随着人的观念而改变的。”